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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马

——老马小马父子在伦敦的爱情故事
1999-02-26 来源:生活时报 原著:老舍 改编:光远 我有话说

第十六集

要不是两个青年大胆求变,马家铺子想中兴,门儿也没有!

铺子火爆伦敦,大家都快活。奇怪的是,温都太太也有一种莫名的喜悦遍布周身,她全力筹办圣诞节,这是温都先生逝世之后,从未有过的。

马则仁采购归来,拽开温都太太,抢过冬青,迈上凳子,要将冬青插在画框的一侧。温都太太在下面守着,生怕马则仁摔下来。可马则仁非要耍俏,插完冬青,径直跳下来,结果脚一软,倒在温都太太的怀里,两人仰面朝天滚在了地板上。

温都太太:来,扶我起来。

马则仁伸手拉起温都太太,双方对视。马则仁鼓足勇气,想说出心底的话,可门铃响了。温都太太慌忙闪身去开门,原来是邮差。基督教堂内,华盛顿默默祝祷。玛力挤在他的身边,手帕掉在地上,华盛顿殷勤拾起,递还玛力,玛力嫣然一笑,这一切恰好被匆匆赶来的凯瑟琳看到。她转身离去。

温都太太坐在客厅,马则仁在洗澡。忽然浴室悄然无声,温都太太忙起身去看个究竟。

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马则仁赶忙将身体滑入泡沫中,可忙中出错,浴盆的塞子被他碰掉,水一劲的流,泡沫也整体下落。

马则仁:(中文)别进来!

温都太太拿着浴巾过来。突然浴室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:NO!温都太太吓得慌了神,赶紧拉开浴室的门。马则仁扯过一只洗衣盆挡住赤裸的身体,歉意傻笑。温都太太先是一惊,接着笑了,将浴巾扔给马则仁,转身走了。她感到脸发烧,心狂跳不已。

状元楼,亚历山大请范掌柜演电影被拒绝。范掌柜推荐马则仁。

张三顺:您干嘛不演呢?得名得利!

范掌柜:别听他那一套,八成又是拍贬辱中国人的片儿。让我演,这不是把我朝火坑里推吗?一演,伤了咱中国人,好,来个抗议运动,抵制咱状元楼,面子丢了,买卖砸了,有什么名,有什么利呀!嘁!

张三顺:那马则仁呢?

范掌柜:他要不演,算他精明。他要贪图小利去演,惹了麻烦,也怨不得别人。

温都太太家客厅。玛力:妈妈,你没有发现,今天我身上的变化?

她扬起手来,让大家欣赏手指上的钻戒。

马威脸上变了些颜色,一种几近绝望的情绪攫住了他。

温都太太:玛力,你和华盛顿订婚了?

马则仁: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这是好事。

温都太太:可一想到玛力会离开我,我就不由得难过,我会多么孤独。

厨房,马则仁与温都太太一起洗碗。马则仁送给温都太太玉镯。

温都太太:我真的像你说的还那样年轻?

马则仁:不仅年轻,而且漂亮。我从心里……

温都太太脸上更红,她欠起脚,捧住马则仁的脸,狂乱地亲了起来。马则仁举着一双油手,任由她亲热。

夜,楼道黑漆漆的。温都太太身穿睡袍,轻手蹑脚摸上楼来,轻敲马则仁卧室门。马则仁闪电般翻身下床,拉开门,迎进了小妇人。

在烛光的辉映下,小妇人娇喘微微;马则仁吹灭了烛火,将小妇人揽入怀中。两人倒在床上,狂热地扭在一起。

温都太太回到自己的卧室,摘下温都先生的照片,连三并四地吻,眼泪一滴滴地落。

温都太太:我对不起你,宝贝!我不得已,我寂寞!玛力也快走了,没人和我作伴!你原谅我,宝贝!亲爱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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